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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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晚上早些休息，明早天亮就走。”
姬如敘走前特地囑咐了一句，姬瀟月擰眉將人送走，想讓小玉也去休息，卻見她鋪了一床被子在地上。
“你也睡在這屋？”
姬瀟月走到床邊問，動手開始脫外衣，脫一半發現對方一動不動看著自己，恍惚間竟然有些毛骨悚然，怎麽突然像被什麽東西給附身了。
“怎麽了？”
“我怕小姐再次離開。”
小玉實話實說，姬瀟月苦哈哈搖頭，“不會在離開了，我現在只想回家，旁的哪兒都不想去。”
“小姐早些睡吧。”
她說完去吹了蠟燭，姬瀟月又想到姬如敘走時囑咐的一句，怎麽這兩個人好像都有事要說的意思。
她平躺著思索，又頭疼京城遲遲傳不來消息，和江奕的聯系都被姬如敘截斷不讓她參與，姬瀟月根本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聯系上那邊，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又謀劃了別的。
小玉十分安靜，也同樣平躺著沒有打擾姬瀟月，在兩人輕淺的呼吸聲外，只能聽見窗外呼嘯的風聲。
良久，小玉聽出來姬瀟月沒睡著 便問：“小姐，偃公子真的不會來找你？”
姬瀟月還反應了一下是什麽意思，後知後覺小玉是在懷疑她和偃惹還有別的約定。
“你別怕，”姬瀟月失笑，“我是真的不會再回去了，就算他想聯系我，也是他來京城。”
她這麽說小玉便不說話了，可還是睡不踏實，姬瀟月夜間噩夢驚醒發現對方坐在地上。
兩人對視，姬瀟月啞聲道：“我又夢見自己被大火吞了。”
小玉怔了怔，終於肯躺下睡覺了。
姬瀟月再次睡著沒多久就醒了，她無聲嘆氣，盯著床頂眼神空洞。
再次出發時姬瀟月發現隊伍裏少了幾個人，她趴在馬車床邊問姬如敘：“你讓他們去前面了？”
姬如敘在一早的凜冽寒氣中點頭，“去前面探路了。”
姬瀟月不用多想，無聲點了點頭。
是大殿上的人聽見他們回來的風聲了，前面一定有人等著。
那他們這隊伍也太顯眼了些，自己這馬車比窮苦人家一間房子都大，想不發現他們都難吧。
姬瀟月又將頭重新探出馬車，“我也不坐車了，騎馬吧，我們還能快些。”
姬如敘瞥她一眼，“回去歇著吧，還用不著委屈你。”
姬瀟月沒辦法，吐吐舌頭又縮回去了。
回去還要面臨著一場硬仗，姬瀟月側靠在馬車上，一條條去想可走的路。
只是她想的都是徒勞。
回京後大殿上的人並未命令發話，兄妹倆也見過太子江奕，對方也表示確實沒有要怪罪他們兩個的風聲。
那可就奇怪了。
他們兩個帶兵直壓對方都城，這麽大的事當今聖上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裝作若無其事，下面的大臣也能閉嘴不言，更何況兄妹倆是相府的，恐怕彈劾姬無岐的折子堆起來都有山高。
可偏偏就是沒動靜。
找他們兩個的也沒有，找姬無岐的也沒有。
兄妹倆還去找父親議論過，被狠狠罵了一頓，父親也沒有責罰的意思。
十分反常。
姬瀟月又去找母親，只得到一聲嘆息。
後來姬如敘說，母親的意思是：自己做的事只能自己去承擔，旁人只能旁觀。
可這難道不算涉及相府的大事？
兩人面面相覷，姬瀟月十分不解。
他們回京第三天，終於傳來點動靜，宮中要開宮宴，所有三品以上在京的夫人都要帶著小姐、公子參加。
往年也有，不過都在春末，今年如此之早，姬瀟月一下就和自己的事聯系起來了。
宮宴上大都是熟悉面孔，寒暄過後她一個人坐在原處品茶，小玉幻視周圍的人，不解道：“為何不見太子殿下？”
姬瀟月這才反應過來，也看了一圈，確實沒找到人，不僅如此，平時總看她不順眼的兩個公主也不在。
興許有事耽誤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姬瀟月收回視線繼續坐著。
沒喝完一杯茶，小玉又道：“小姐！公子被叫走了。”
姬瀟月猛的擡頭，果然姬如敘跟著一個宮女走了。
怎麽會被宮女叫走？
姬瀟月站起來就要追，小玉低聲道：“小姐，二皇子過來了。”
姬瀟月頭疼不已，二皇子江守一直想拉攏相府，從姬如敘那裏下手不成，就時不時來她面前晃悠。
姬瀟月想動作快些離開，壓根不往對方來的方向看，沒想到他大老遠就把姬瀟月叫住。
“月妹妹，好久不見！”
姬瀟月不得不停下腳，笑著轉身打招呼，“見過二殿下。”
江守靠過來哎了一聲，“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
姬瀟月就只陪笑。
見她不說話，江守只好自己找話說，“我看你剛才是要去哪兒？”
姬瀟月點頭，“坐的累了，起來轉轉，並沒有打算去哪兒。”
江守恍然，“既然這樣，守鬥膽請妹妹轉轉？”
姬瀟月笑著點頭，“殿下請。”
兩人都是虛情假意，相處起來反倒不用費心思，面上和氣好話說盡就行，邊走邊聊了幾句，姬瀟月旁敲側擊問：“今日不見幾位公主。”
江守點頭，“都在後面呢，嫌天冷不出來。”
姬瀟月失笑，“公主們身子嬌貴，註意些好。”
“我覺得倒不如你，聽聞你剛從大北平遼回來，那邊如何，是不是更冷？”
“確實更冷，冰原上的雪有半人高。”
江守不由得吃驚，“如此厚的雪，你怎麽進去的？”
“有馬車載著，不算吃力。”
說到這兒江守眸光一轉，笑問：“還聽聞你去了平遼偃家，偃家世代功臣，如今可好，他們守在那麽遠的地方著實辛苦，父皇有意將他們調出來。”
姬瀟月心中一驚，面上卻並不表現，只是擡眼裝作好奇，“要調出來？難不成要換其他將軍過去？”
江守摸摸下巴，“這我倒是不清楚，只是有次恰好聽見父皇提起一句。”
他明明知道更多，姬瀟月盯著他的眼睛，內心波濤洶湧，卻笑了笑，“陛下體諒偃家辛苦，著實是偃家的榮幸。”
江守點點頭，兩人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你常年在外游玩，有沒有哪裏好玩，等春寒過去，我也出去轉轉。”
“二殿下喜歡什麽樣的地方？”
兩人又閑聊起來，江守歪頭想想，“喜歡一年四季春暖花開的地方。”
“那殿下往南走就好了。”
“好，那就聽你的，到時候一路向南。”
江守笑道，他一邊說還要一邊看小玉，這個會武功的婢女跟在他們後面一步，隨時能充上來。
姬瀟月註意到他的目光，便回頭看看，“不知不覺已經走這麽遠了，我看這邊也石景不如那邊俊秀，不如回去？”
江守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又原路返回，回去時正好看見姬如敘回來，臉色難看的很。
姬瀟月就此與江守告別，找到姬如敘。
“怎麽了？”
姬如敘臉色鐵青，朝後宮娘娘們休息的方向看了看，見沒人註意這邊才低聲道：“被五公主叫去，險些與她一同墜胡。”
姬瀟月臉色僵了僵，又追問：“後來如何？”
“後來陸府少爺路過將她救了我才得以脫身回來。”
姬瀟月長長松了口氣。
這種伎倆十分常見，他們這種年齡的一想就懂，是用來逼婚的，好端端的五公主怎麽對姬如敘動了心思。
姬如敘沈思半晌，對姬瀟月搖頭，“你最近小心一些，這肯定不是私人感情。”
姬瀟月老實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剛才和二殿下走了一趟，他說陛下有意將偃家調離冰原。”
姬如敘皺眉，“那恐怕不是調離，是滿門抄斬的另一種說法。”
姬瀟月也覺得，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沒開恩過，闖了禍反倒開恩了。
這事兒難辦。
姬如敘擡頭看姬瀟月，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問：“你還是想救他們。”
姬瀟月也不藏著，“他們救過我，我應當報答。”
“可我們救不了，我們連自己都顧不好。”
“我知道。”
她怎麽會不明白，如今相府也是十分危險的境地，他們兩個闖的禍在別人眼裏恐怕都覺得是天要塌了。
試問其他家的公子、小姐，誰敢帶兵壓進敵國腹地，甚至還是未經聖上同意私自帶兵進去的。
姬瀟月想想就覺得好笑，他們兩個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她低頭微微側身，靠近姬如敘壓著聲音道：“哥，如果最後要將相府滿門抄斬怎麽辦？”
姬如敘冷哼一聲，“那還能怎麽辦，我們這一代人丁稀少，倒是不會連累很多人。”
姬瀟月被逗笑，“那倒也是。”
他們兩個在這兒打趣不斷，卻始終不忘了找江奕身影。
最讓人擔心的就是他們可能還會連累和江奕。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他們兩個竟然一點兒都不怕死，只是怕連累了別人。
而這整件事裏江奕就是那個最無辜的。
他什麽都沒做，只因為當初給過姬瀟月一封手信，最後就成了同黨。
可千萬別把他這太子身份都連累的被拿掉，那可真是闖了大禍，因為在他們眼裏，沒有比江奕更適合當帝王的了。
江奕他溫文爾雅，待人和善，他心系百姓，善良心軟，他……他正籌劃著帶兵打仗？
姬如敘打開剛剛到手的紙條一驚。
姬瀟月一看，就又開始覺得頭疼，這次更嚴重，幾乎像是絕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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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早些休息，明早天亮就走。”
姬如敘走前特地囑咐了一句，姬瀟月擰眉將人送走，想讓小玉也去休息，卻見她鋪了一床被子在地上。
“你也睡在這屋？”
姬瀟月走到床邊問，動手開始脫外衣，脫一半發現對方一動不動看著自己，恍惚間竟然有些毛骨悚然，怎麽突然像被什麽東西給附身了。
“怎麽了？”
“我怕小姐再次離開。”
小玉實話實說，姬瀟月苦哈哈搖頭，“不會在離開了，我現在只想回家，旁的哪兒都不想去。”
“小姐早些睡吧。”
她說完去吹了蠟燭，姬瀟月又想到姬如敘走時囑咐的一句，怎麽這兩個人好像都有事要說的意思。
她平躺著思索，又頭疼京城遲遲傳不來消息，和江奕的聯系都被姬如敘截斷不讓她參與，姬瀟月根本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聯系上那邊，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又謀劃了別的。
小玉十分安靜，也同樣平躺著沒有打擾姬瀟月，在兩人輕淺的呼吸聲外，只能聽見窗外呼嘯的風聲。
良久，小玉聽出來姬瀟月沒睡著 便問：“小姐，偃公子真的不會來找你？”
姬瀟月還反應了一下是什麽意思，後知後覺小玉是在懷疑她和偃惹還有別的約定。
“你別怕，”姬瀟月失笑，“我是真的不會再回去了，就算他想聯系我，也是他來京城。”
她這麽說小玉便不說話了，可還是睡不踏實，姬瀟月夜間噩夢驚醒發現對方坐在地上。
兩人對視，姬瀟月啞聲道：“我又夢見自己被大火吞了。”
小玉怔了怔，終於肯躺下睡覺了。
姬瀟月再次睡著沒多久就醒了，她無聲嘆氣，盯著床頂眼神空洞。
再次出發時姬瀟月發現隊伍裏少了幾個人，她趴在馬車床邊問姬如敘：“你讓他們去前面了？”
姬如敘在一早的凜冽寒氣中點頭，“去前面探路了。”
姬瀟月不用多想，無聲點了點頭。
是大殿上的人聽見他們回來的風聲了，前面一定有人等著。
那他們這隊伍也太顯眼了些，自己這馬車比窮苦人家一間房子都大，想不發現他們都難吧。
姬瀟月又將頭重新探出馬車，“我也不坐車了，騎馬吧，我們還能快些。”
姬如敘瞥她一眼，“回去歇著吧，還用不著委屈你。”
姬瀟月沒辦法，吐吐舌頭又縮回去了。
回去還要面臨著一場硬仗，姬瀟月側靠在馬車上，一條條去想可走的路。
只是她想的都是徒勞。
回京後大殿上的人並未命令發話，兄妹倆也見過太子江奕，對方也表示確實沒有要怪罪他們兩個的風聲。
那可就奇怪了。
他們兩個帶兵直壓對方都城，這麽大的事當今聖上竟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裝作若無其事，下面的大臣也能閉嘴不言，更何況兄妹倆是相府的，恐怕彈劾姬無岐的折子堆起來都有山高。
可偏偏就是沒動靜。
找他們兩個的也沒有，找姬無岐的也沒有。
兄妹倆還去找父親議論過，被狠狠罵了一頓，父親也沒有責罰的意思。
十分反常。
姬瀟月又去找母親，只得到一聲嘆息。
後來姬如敘說，母親的意思是：自己做的事只能自己去承擔，旁人只能旁觀。
可這難道不算涉及相府的大事？
兩人面面相覷，姬瀟月十分不解。
他們回京第三天，終於傳來點動靜，宮中要開宮宴，所有三品以上在京的夫人都要帶著小姐、公子參加。
往年也有，不過都在春末，今年如此之早，姬瀟月一下就和自己的事聯系起來了。
宮宴上大都是熟悉面孔，寒暄過後她一個人坐在原處品茶，小玉幻視周圍的人，不解道：“為何不見太子殿下？”
姬瀟月這才反應過來，也看了一圈，確實沒找到人，不僅如此，平時總看她不順眼的兩個公主也不在。
興許有事耽誤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姬瀟月收回視線繼續坐著。
沒喝完一杯茶，小玉又道：“小姐！公子被叫走了。”
姬瀟月猛的擡頭，果然姬如敘跟著一個宮女走了。
怎麽會被宮女叫走？
姬瀟月站起來就要追，小玉低聲道：“小姐，二皇子過來了。”
姬瀟月頭疼不已，二皇子江守一直想拉攏相府，從姬如敘那裏下手不成，就時不時來她面前晃悠。
姬瀟月想動作快些離開，壓根不往對方來的方向看，沒想到他大老遠就把姬瀟月叫住。
“月妹妹，好久不見！”
姬瀟月不得不停下腳，笑著轉身打招呼，“見過二殿下。”
江守靠過來哎了一聲，“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疏。”
姬瀟月就只陪笑。
見她不說話，江守只好自己找話說，“我看你剛才是要去哪兒？”
姬瀟月點頭，“坐的累了，起來轉轉，並沒有打算去哪兒。”
江守恍然，“既然這樣，守鬥膽請妹妹轉轉？”
姬瀟月笑著點頭，“殿下請。”
兩人都是虛情假意，相處起來反倒不用費心思，面上和氣好話說盡就行，邊走邊聊了幾句，姬瀟月旁敲側擊問：“今日不見幾位公主。”
江守點頭，“都在後面呢，嫌天冷不出來。”
姬瀟月失笑，“公主們身子嬌貴，註意些好。”
“我覺得倒不如你，聽聞你剛從大北平遼回來，那邊如何，是不是更冷？”
“確實更冷，冰原上的雪有半人高。”
江守不由得吃驚，“如此厚的雪，你怎麽進去的？”
“有馬車載著，不算吃力。”
說到這兒江守眸光一轉，笑問：“還聽聞你去了平遼偃家，偃家世代功臣，如今可好，他們守在那麽遠的地方著實辛苦，父皇有意將他們調出來。”
姬瀟月心中一驚，面上卻並不表現，只是擡眼裝作好奇，“要調出來？難不成要換其他將軍過去？”
江守摸摸下巴，“這我倒是不清楚，只是有次恰好聽見父皇提起一句。”
他明明知道更多，姬瀟月盯著他的眼睛，內心波濤洶湧，卻笑了笑，“陛下體諒偃家辛苦，著實是偃家的榮幸。”
江守點點頭，兩人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你常年在外游玩，有沒有哪裏好玩，等春寒過去，我也出去轉轉。”
“二殿下喜歡什麽樣的地方？”
兩人又閑聊起來，江守歪頭想想，“喜歡一年四季春暖花開的地方。”
“那殿下往南走就好了。”
“好，那就聽你的，到時候一路向南。”
江守笑道，他一邊說還要一邊看小玉，這個會武功的婢女跟在他們後面一步，隨時能充上來。
姬瀟月註意到他的目光，便回頭看看，“不知不覺已經走這麽遠了，我看這邊也石景不如那邊俊秀，不如回去？”
江守自然不會拒絕，兩人又原路返回，回去時正好看見姬如敘回來，臉色難看的很。
姬瀟月就此與江守告別，找到姬如敘。
“怎麽了？”
姬如敘臉色鐵青，朝後宮娘娘們休息的方向看了看，見沒人註意這邊才低聲道：“被五公主叫去，險些與她一同墜胡。”
姬瀟月臉色僵了僵，又追問：“後來如何？”
“後來陸府少爺路過將她救了我才得以脫身回來。”
姬瀟月長長松了口氣。
這種伎倆十分常見，他們這種年齡的一想就懂，是用來逼婚的，好端端的五公主怎麽對姬如敘動了心思。
姬如敘沈思半晌，對姬瀟月搖頭，“你最近小心一些，這肯定不是私人感情。”
姬瀟月老實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剛才和二殿下走了一趟，他說陛下有意將偃家調離冰原。”
姬如敘皺眉，“那恐怕不是調離，是滿門抄斬的另一種說法。”
姬瀟月也覺得，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沒開恩過，闖了禍反倒開恩了。
這事兒難辦。
姬如敘擡頭看姬瀟月，讓她坐到自己身邊，問：“你還是想救他們。”
姬瀟月也不藏著，“他們救過我，我應當報答。”
“可我們救不了，我們連自己都顧不好。”
“我知道。”
她怎麽會不明白，如今相府也是十分危險的境地，他們兩個闖的禍在別人眼裏恐怕都覺得是天要塌了。
試問其他家的公子、小姐，誰敢帶兵壓進敵國腹地，甚至還是未經聖上同意私自帶兵進去的。
姬瀟月想想就覺得好笑，他們兩個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她低頭微微側身，靠近姬如敘壓著聲音道：“哥，如果最後要將相府滿門抄斬怎麽辦？”
姬如敘冷哼一聲，“那還能怎麽辦，我們這一代人丁稀少，倒是不會連累很多人。”
姬瀟月被逗笑，“那倒也是。”
他們兩個在這兒打趣不斷，卻始終不忘了找江奕身影。
最讓人擔心的就是他們可能還會連累和江奕。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他們兩個竟然一點兒都不怕死，只是怕連累了別人。
而這整件事裏江奕就是那個最無辜的。
他什麽都沒做，只因為當初給過姬瀟月一封手信，最後就成了同黨。
可千萬別把他這太子身份都連累的被拿掉，那可真是闖了大禍，因為在他們眼裏，沒有比江奕更適合當帝王的了。
江奕他溫文爾雅，待人和善，他心系百姓，善良心軟，他……他正籌劃著帶兵打仗？
姬如敘打開剛剛到手的紙條一驚。
姬瀟月一看，就又開始覺得頭疼，這次更嚴重，幾乎像是絕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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